01 海外信托銀行大廈至香港大學(霍英東的資料)

时间:2024-05-26 00:06:37 编辑: 来源:

霍英東的資料

霍英東傳奇一生

苦難的童年

霍英東原籍廣東省番禺縣,1923年5月10日,出生于香港一個水上人家。祖父霍達潮,曾擁有大風帆船,來往于省港澳之間,從事貨運生意。但當霍英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家境已相當困難,全靠父親租船駁運貨物維持生活,入息不多,生活艱辛,他們全家窮得連鞋都穿不上,無論寒冬酷暑,都是赤腳行走。有一次過舊歷年,他父親第一次穿雙新鞋上街,在小攤檔把鞋脫了,蹲在凳上吃粉,吃完雙腳落地便走。回到船上,才發現竟然沒有把鞋穿回來,因為向來沒有穿鞋的習慣。

那時沒有天氣預報,水上人家生命毫無保障。霍英東的兩個哥哥就在一次臺風中沉船喪生,一個5歲,一個7歲。他的母親幸被叔父救起,但不久他的叔父也在風浪中翻船淹死。大約是在霍英東7歲那年,父親患病不幸去世,年僅40多歲。因為染病時間很長,天天用中草藥治療,把本來就很有限的一點錢都花光了,死后只草草地埋在青衣島上。

父親去世以后,霍英東一家生活更加困難了。那時,他還有一個9歲的姐姐,一個5歲的妹妹,生活的重擔全落在他母親身上。

母親是一位頑強、刻苦、勤奮的人,在那多災多難的日子里,她沒有被生活的重壓折服,而是挺直腰桿,辛苦操勞,把丈夫遺留下來的駁運生意繼續經營下去。這駁運生意就是與外海的貨輪接洽,代它們把貨物用小舢舨運到岸上來。當時接運的主要貨物是煤炭。霍家自己沒有駁船,從輪船貨主那兒把生意接下來,然后分給舢舨客駁運,從中賺取微薄的傭金。因為霍英東父親在世時人緣很好,母親又豁達得體,多數的貨主和舢舨客都頗為同情這一家孤兒寡母,日子倒也還能勉強維持下去。

霍英東的母親雖然自己目不識丁,但希望自己的兒女知書識墨。大約在霍英東6歲那年,便由別人背著去拜師啟蒙。接著在帆船同業義學就讀,那是免費的,他家住在船上,隨處漂泊,上課很不正常,有時放學后連船也不易尋找。到第三班時,轉入敦梅小學。這間小學是要收費的,其中有一個免費班,但僅招收30人。學生要作一篇文章應考,霍英東還是考上了,而且在錄取的名字中,第一個便是他。后來,他又轉讀皇仁書院。書院的學制是倒過來從第八班開始的,相當于初中一年級。那時,書院的第八班,共招三個班,每班30人,但大多數是經過老師、家長及各種關系介紹入學的,真正通過考試錄取的不足10人。應考時也要求作一篇文章,霍英東也是第一個被錄取了。

霍英東在校讀書很是勤奮,成績總是排在前幾名。他后來回憶說:“那時我讀書十分專心,總是不甘落后,偶有成績落在第三名以下,自己便覺臉紅。”在皇仁書院,零英東算是接受了比較系統的教育,除了完成學校規定的學業之外,他還廣泛閱讀了不少文學作品,如《金銀島》、《魯濱遜漂流記》等。那段日子,他的生活是相當艱辛的,因為皇仁書院學費很高。為了省下一點錢,霍英東常常不坐電車,花半個鐘頭急步上學。在學校里他最喜歡的課外活動便是踢球,大概因為他當時身體比較瘦弱,想煉出一副強健的體格。不過,他不敢踢得太久,總是匆匆地踢三幾十分鐘便急著跑回家,因為要回去幫助媽媽記帳和送發票。他后來回憶說:“這種緊張生活,經常弄得我筋疲力盡,頭昏眼花,甚至神經衰弱。不過,這對于我又是一個極好的鍛煉,使我后來走出社會以后,不管生活多么艱辛,工作多么繁忙,自己也不怎樣畏懼,倒是能夠從容對付。”

霍英東在皇仁書院讀到第三班,算來這已是高中畢業,進入大學預科。此時太平洋戰爭爆發了,日本開始進攻香港,霍英東的學業也被迫結束了。

在香港淪陷的日子

日軍占領香港時,霍英東母親和人合伙購置的“興和”小火輪給日軍征用了,生活沒著落,他也失學了。和當時許多人一樣,初時靠擺賣家里的衣服雜物度日。不久,生活又迫著他到輪船上去做火夫。輪船是燒煤的,他做鏟煤工,這是他的第一個職業,那時他才18歲。

霍英東干得非常吃力,回到家里全身骨架像散了似的,倒下床就呼呼入睡了。只干了9個月,在老板裁員時給解雇了。

不久,霍英東花了10元日本舊軍票,托人介紹到太古船塢掄大錘打鐵。霍英東雖然當過火夫,但還是干不了這種要求極嚴的重活。接著又有人叫他轉到風炮鉚釘處,霍英東掄起那吧吧直叫的風炮,震得雙手一直打抖。于是,又吹了。

1942年夏天,日本軍隊擴建啟德機場,征集大量勞工,霍英東經在機場里做事的朋友介紹,進了機場當苦力。工錢是每天七毫半,因糧食奇缺,每人每天配給六兩米,扣去二毫,實得五毫半。機場在九龍,早上七點半上班,要提早兩個小時出門。傍晚放工,走路回家又得花兩小時,每天都干得筋疲力盡。

那時,他很想學一門技術,有了一技之長,就不用這樣天天做苦力了,但是學什么呢?有一次,他提著50加侖重的汽油桶,因為力氣不足,壓傷了指頭。有一個好心的主管見他身體瘦弱,勸他不如干別的工作,霍英東便趁機提出學開汽車,主管竟然答應了。

霍英東真是喜出望外,心想學到技術可以返內地開汽車,離開淪陷的香港了。但那時的人很保守,不愿教。學師的照例要先干一兩年雜務,然后才學技藝。他因此只能在旁留心看師傅如何操作,這叫做“偷師”。每當師傅察覺到,便立刻借故支開他,叫他拆電池。當時轎車很少,日本人出入也只是坐貨車,晚上停放在機場上。一天,下午5時多了,車已停好,霍英東洗車時,看見有輛車的車匙仍留在那里。他便爬上去,把火打著試開汽車。但剛巧停車時車輪歪斜著,汽車啟動撞到另一部車上。日本人知道了,把他毒打一頓,這份工也丟了。

不久,霍英東進了太古糖廠,在化驗室工作。他做慣粗工,笨手笨腳的,常常把玻璃器皿打碎。想多學點技術,常常弄出點事。一次,和另一學師仔用硫酸學制氫氣,并用火點燃,氫氣將空氣中的氧氣混合,轟隆一聲巨響炸開了,他滿臉玻璃碎片。糖廠的人以為是炸彈爆炸,結果又被廠方辭退了。

日本占領香港時,全港實行米糧配給,他又到倉庫去干磅米工作,叫做“打哩”,就在西環貨倉處上班。初時以為秤大米不難,干起來卻不是那么回事。他在這邊過磅,倉庫在那邊驗收,還要趕火車運往新界。一批苦力扛著米包排長龍,等著過磅,要稱準180斤一包,多了不行,少一些倉庫又不肯收,手腳稍為慢些,排隊等候的苦力就緊催,這份差事也難干下去。

1942年,母親傾其所有,連金鏈也賣掉了,和其他13人合股,在灣仔鵝頸街開了間雜貨店,取名叫“有如”。其實本意名為“有和”,但登記辦證時寫得太潦草,誤寫為“有如”,也就將錯就錯。

這家雜貨店由霍英東管理,每天早上六時多開店,洗漱剛畢,顧客便陸續蜂擁而來。有時一下子來十多人,都要招呼妥當,站在路邊兜攬住,免得顧客跑到別檔去。一個顧客往往要買幾樣以至十多樣,什么蒜頭、豆豉、咸菜、咸魚等等。他拿著秤,手勢要快、要靚,不然,顧客便不滿意,說給少了。在機場干活雖然吃力,但不必動腦,在雜貨店里卻整天要料理這樣那樣。就是吃頓飯也不得安寧,得站著吃,隨時準備招呼顧客。

到了晚上10時,伙計紛紛放工逛街,霍英東還得留在店里煮醬料、添甜醋,調制醬油。日軍占領時期,樣樣都缺,都得自己制作。深夜12時了,還要封蓋好一切雜物。店內老鼠橫行,什么都咬,蠔豉、發菜……樣樣都要收拾好,才能離店。一年365日,天天如此,一個小時也偷閑不得。

在這段日子里,霍英東起早貪黑,奔波勞碌,但“那是經營生意的好訓練。”由于他細心精明的經營,雜貨店的生意日漸興隆。這段生活,對霍英東是很好的磨煉,他從中獲得經營管理的良好訓練,培養了堅強的意志和靈活的處事方法。

重操父輩的駁運舊業

但雜貨店的工作畢竟是太繁雜、太勞累了。1945年戰爭結束,萬物更新,各行各業逐漸活躍起來,運輸業自然急需發展。霍英東和他母親都看準了這個時機,毅然把雜貨店頂給別人,得了7000元,決心重操父輩的駁運舊業。

那時擺在霍英東面前的,有兩條出路:一是平平穩穩的路,也有過這樣的機會。他曾申請到太古洋行,當個文員,已被復信接納,月薪300港元,這在當時還過得去。文員生涯,“朝九晚五”養妻育兒,只要不出大差錯,論資升職,可保生活安定。另一條是坎坷的路:暫時幫母親搞運輸,再尋求別的機遇。這雖前途叵測,但他不甘平淡,終于選擇了后者。

幫母親做駁運生意,霍英東管帳,沒有工資,但一家人的生活費用母親全包起。家庭環境仍很艱難,但總算比過去好一些了。要強好勝的霍英東自然不以此滿足。他認為,看準和抓住時機找到出路是極其重要的。當時的香港只有一種生意好做,就是處理戰后大量物資和沉船。他非常注意憲報上關于戰后物資拍賣的消息,及時標購那些只需小修的小艇、廉價的舢板、海軍的機器等,然后迅速轉賣出去。由于他缺乏資金,難以放手大干。有一次,他看準一批海軍機器,并且以18000元中標。他興高采烈回家請母親湊錢交款。想不到母親斷然拒絕。霍英東借貸無門,眼看到手的一筆大買賣落空了。人急智生,霍英東找到一位工廠老板,商量租借其倉庫存放機器,老板看了機器,同意租倉;霍英東看老板對機器很欣賞,提出可以賣給老板,老板開口愿出4萬元,霍英東求之不得,迅速成交。1945年至1948年間,霍英東凈賺22000元。這是他在拍賣剩余物資的數年內賺的一筆大數。回憶這段往事,他不無感慨地說,這確是很好的機遇,如果那時我有足夠的資金,就可多賺幾大筆了。

東沙島冒險

1948年,霍英東25歲,正是人生中富有浪漫色彩的歲月。有一天,他聽人說:東沙島一帶的海底有大量的海人草,那是制造胃藥的原料,何賢在澳門有間公司收購,每磅1美元。霍英東聽了,很想試一試。但未出過遠海,又缺乏航海知識,母親也極力反對,他卻下定決心,與別人合股,成立公司。他以剛投標購進的機帆船入股,折價3萬元,加上其他人投資,籌得10萬元。他在香港長洲招了漁民80人,給了些安家費,連同船員,共90余人出發。

那時東沙島屬廣東省管轄,出海執照須由廣東省建設廳簽發。由于未辦好出海手續,船到三門關,被海關扣留。船上的工具舢板、錨、救生艇等,海關說是貨物,都要扣留。90多人困在船上,滯留了10天,帶去的咸肉,咸魚都吃光了。后來轉去汕尾,途中又遇上風浪。所招漁民,多是海陸豐人,汕尾是他們的老家,許多人不告而別,紛紛散走。霍英東只得在汕尾重新招一批人。經過一番周折,才終于啟航出海。

他們終于到達了東沙島。船一靠岸,顧不得遠航疲勞,霍英東立刻帶領船員搬運物資上岸,搭起住所,建立貯存海人草的倉庫。能夠順利到達東沙,這對霍英東來說當然是一個重大的突破。但是,他們登上的不是什么“金山”。而是“地獄”。

打撈海人草,不像在陸地割草那么輕松。這種海藻生長在三、四米深的海底珊瑚叢中,他們缺少必要的潛水工具,只自制了潛水眼鏡,在水底能看見海人草,每個人吸上一口氣潛下去,沒采到多少海藻就急著浮上水面,靠著船舷喘氣了。有時那些珊瑚芒刺,又尖又硬,一不小心就會被割破,還得隨時防備鯊魚的攻擊呢!這樣浮上潛下的,翻騰撲登了一天,一個人也采不了半筐海人草。

當地天氣酷熱,太陽從早上5點鐘就露出海面了,白天氣溫高達40℃以上,島上沒遮沒擋,火辣辣的陽光烤得人的皮膚發疼。海灘被陽光曬得銀白一片,眼睛也難以睜開。每人只有戴著黑色眼鏡才能活動。在海上采撈海人草時,連竹帽也不能戴,整天任由烈日暴曬。每人只穿著一條三角褲,不出幾天,就曬脫了皮。

有一次,霍英東他們從海上運海人草回來,突然狂風大作,波翻浪涌,船被打壞了,掌舵的也不敢駕駛,霍英東只好自己把舵,任由風浪漂泊。從白天到黑夜,風沒有停止,船也不知道漂到了何方。大家非常焦急。忽然看見遠方電筒亮了一下,霍英東知道那里就是東沙島,真是喜出望外。于是,他和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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