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中國對外貿易市場結構演變(國際貿易的歷史演變過程)

时间:2024-05-18 09:08:09 编辑: 来源:

的領導權,是一個支配國引領多個國家組成的體系向預期的共同利益方向發展,這導致支配國領導權和財富分配權的膨脹,從而大大降低了軍事征服成本。

英國在條約通商體制下獲得了驚人的利益,但這一利益主要通過鴉片貿易而取得。《南京條約》生效后,英國商品蜂擁至中國,對華出口總量和貨值陡然增長。1842年為96.9萬英鎊,此后連續增長至1845年的239.5萬英鎊[5]721-722。英國商人無視中國市場的實際需求而傾銷各種商品,甚至包括鋼琴和吃西餐用的刀叉,最終導致英國商品在華滯銷嚴重,對華出口從1846年起呈現連年下降的趨勢,同時由于江南大部分富庶地區尤其是長江下游的河運網為太平軍攻占,各口岸無法開展正常的國際貿易,1854年曾跌到100萬英鎊。而《南京條約》第4款規定“以洋銀六百萬圓償補”鴉片販子,相當于變相糾正禁煙銷煙的“過錯”,承認鴉片貿易的合法地位;1858年《通商章程善后條約》明確規定了鴉片進口稅率及交易范圍,意味著鴉片貿易為合法貿易。資料顯示,英國對華鴉片貿易數量連年攀升,1842年為33508箱,1845年為39010箱,1849年為43075箱,1852年為48600箱,1853年為54574箱,1854年為61523箱,1855年為65354箱[25]626。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之后4年,英國出口中國的商品占中國進口商品的7/8。但從商品結構來看,1870-1890年間,中國每年進口的鴉片價值約800~1200萬英鎊,是最大的單項進口貨物[14]252、249,“英國政府在印度的財政,實際上不僅要依靠對中國的鴉片貿易,而且還要依靠這種貿易的不合法性。

客觀上分析,條約通商體制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以口岸為中心的近代區域市場的發展和近代市場關系的形成。盡管各口岸均是傳統的地區商業中心,但這些地區的商業繁榮是建立在封建農本經濟的小生產基礎上的,而一口通商與公行制度更是束縛了中國對外貿易的發展。條約通商體制的形成,確實在國人的觀念和傳統貿易體系中出現了基于市場的商品生產、商品交換關系和工商經濟,在行會組織的基礎上產生了適應生產力發展的市場秩序與貿易規則,進而為近代民族資產階級的產生和近代產業工人的儲備創造了條件。

條約通商體制對近代中國的深遠影響,不僅在于對制定該條約主導權的控制體現了崛起的英國霸權的利益和意志,成為其攫取和維護自身利益的工具——沃勒斯坦的世界體系理論認為,一國在獲得霸權地位后,即開始奉行自由貿易政策,這是因為霸權國占有最領先的技術,最具比較利益的優勢,是最具成本效益的生產國,因而也就成為國際經濟體制中自由貿易的最大受惠國;而且在于該條約標志著經濟意義上的朝貢貿易體系解體的契機已經來臨,盡管該條約及1844年的《中法黃埔條約》屬于雙邊條約,但經過以后的《中日馬關條約》等擴展,條約通商的關系具有了多邊的性質,并且亞洲國家間也開始簽訂一些通商及友好條約,從根本上改變了朝貢貿易體系的制度框架,開始演變為條約通商體制;更重要的是,作為近代中國的第一個不平等條約,該條約深刻地動搖了清王朝在東亞體系或東亞國際秩序中的主導地位,開始越來越多地受到來自體系內外的挑戰,長期以來維持東亞體系的國家之間的等級秩序走向瓦解,國內傳統的經濟秩序與原有的社會生活遭到重大挑戰和破壞,包括“中國在戰爭失敗以后被迫付給英國的賠款、大量的非生產性的鴉片消費、鴉片貿易所引發的金銀外流、外國競爭對本國工業的破壞性影響、國家行政機關的腐化”等,迫使封建權貴資本集團的部分先進分子開始思索探求社會變革之路。恰如歷史學家柯文(Paul A. Cohen)所言,19世紀的中國“是一個長期以來自身經歷著重要變化的中國,一個充滿最基本的矛盾與沖突的中國。

四、結論與啟示

“近代化的核心是資本主義化”,條約通商體制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的機器大工業的要求,反映了一些以市場交換為基礎的國際貿易的普遍規則,對近代中國的市場發育、近代民族工業的誕生具有一定的推動作用。然而,西方霸權國家通過主導和控制市場規則的制定權,動輒使用武力或武力相威脅,迫使落后國家接受和遵從其設定的“游戲規則”,無視落后國家關于變革不合理的國際經濟秩序的合理要求,“合法”地控制和把持著世界財富分配權,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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