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網紅桃花寶寶怎么找不到了(一家人去北京窮游攻略三天,一家三口去北京旅游攻略(住宿+路線))

时间:2024-06-01 18:37:55 编辑: 来源:

微陽初至月光舒

睡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對月亮道晚安,

幽幽心上。

1.

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喪鐘為你而鳴,想起海明威說過的一句話,儲月打消了尋找儲陽的念頭。

隔壁喪樂咿呀咿呀的響徹著,隔著透明的空氣傳到了儲月的家里,不諳世事的小弟弟圍著儲月撒嬌。

“姐姐,姐姐,我要看大鼓戲”。

儲月無奈的嘆了口氣,哪里有什么大鼓戲,悲傷在哀鳴罷了,只好哄騙。

“現在不能看大鼓戲的,魔王最喜歡在新年抓小孩,球球要聽話,不然魔王就來抓你了”。

小孩雖然鬧騰,可是天真好騙,球球聽了儲月的話,三天都不愿和媽媽一起出門了,嘴里一直嘟囔著,魔王怕怕。

球球是儲月的親弟弟,比她晚出生一輪。球球,儲月,儲月的養母屬相都是鼠,據說屬鼠都好命,鼠家族很開心。

儲月回來時,鄉間的田地已經大變了樣,田埂消失了,沒有莊稼,大片荒地看起來如同沙漠,破敗的沒有一絲生機。

儲月拍了兩張照片,傳到了微博,記得去年,也傳了兩張照片,儲月在微博翻了好久才找到。照片里的是夏天,一眼望去是翠綠色的稻田,宛如內蒙古大草原,特別美。或許當時說不出的感懷,也不知道發些什么,你只寥寥配了一行文字:

在喜歡的地方,我們可以聞到熟悉的味道,可是一旦地方不再喜歡,或許就變得陌生了吧 。

不知道儲陽看到如今的景象,心里會有什么樣的想法。儲月常常把有特殊意義的地方和物品發在微博,她喜歡記載生活,她更希望儲陽看到,給她評論,然后她會開心的像只皮卡丘,呵噠呵噠笑不停。

可是,儲陽已經好久沒有給她留言了,他就像晨曦的露珠,還沒到晌午,就消失的不著痕跡了。

因為儲陽,她喜歡向陽的一切,她選的日記本封面就是向日葵。日記本里有兩張儲陽的照片,她僅有的兩張,儲陽不喜歡拍照,他說,最傻莫過于用照片牽絆回憶。這兩張是她當初花了一個月的零花錢買來的,現在想來,大草怪真是太“黑心"了。可是假如時光可以倒流,儲月想她還是會愿意挨宰的。

儲陽,就像天上太陽,一年四季,不論春夏秋冬,儲月是離不開陽光的,離開了,她會偷偷想念。那時的她,傻傻的在日記本里寫了一百遍,全是他的名字。

每天回城里的班車共有八趟,儲月回去時趕巧又遇見了大草怪,他現在是客車司機。 儲月把錢遞給收銀員,大草怪豪言。

“俺老同學的妹妹,得唻,要免。儲月,我得好好說你哥,咋都不回來了,過年哥們幾個難得聚聚,想打麻將還三缺一呢。”

儲月淡淡的笑著,嘴角輕輕上揚的弧度有些微顫,心里想著,我也有點久沒見他了,雖然有手機號碼,可又形同虛設。她每次鼓足勇氣去撥打,得到的答案卻始終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拔。或許,儲陽想開了,他就會回家。儲月總是這樣的安慰叔叔,也安慰著自己。

“我哥很忙吧,我會和他講,大草怪很想念他。”儲月的聲音有點低,大草怪已經變成了粗俗漢子,哪懂得女孩情緒上的細膩,只當小姑娘長大了。

“時間真是不等人啊,當年的假小子也成溫柔姑娘了,嗨,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像是遇見了一件很熟悉的茶杯,里面裝的是小時候愛喝的沙茶,簡單淳樸。如此一來,茶杯是什么模樣就不再那么重要了,每次搭大草怪的客車儲月都會有這種感覺。

大草怪很客氣的讓儲月回來提前告訴他,他把班車時間發給她,不收路費。儲月不好意思,人掙點錢都不容易,況且省下這點路費也買不了什么,一次也沒照辦。只是老天好像故意在安排,儲月回來的次數并不多,卻每次都能趕巧搭上他的車。一定是老天也覺得,儲陽的照片,大草怪賣的實在太貴了。

雖然儲陽和儲月的老家都是阿夏村,可他們的記憶卻是不銜接的,那里并不是他們的故鄉,只是由于生活奇特的戲劇性色彩,把他們描繪在了一塊叫做“阿夏村”的畫布里。

如果非要找一個共同點的話,唯一可以算的上只有他們回憶兒時對那里的想象,如出一轍,涼涼薄薄,好似洋蔥的表皮,一層又一層的偽裝,即便沒有心也能讓望著它的人淚流不止。

2.

天空湛藍的像海,飄浮著數朵極其可愛的白云,儲月正在孤兒院和小朋友一起放風箏,空中的風箏就像跳著舞的小人兒,手中的線就是它的小細胳膊腿兒,迎著風扭呀扭的。

院長奶奶把她領到了一個女人面前,告訴她。

“孩子,你很幸運啊,被領養了。看,這是你的媽媽,她來接你回家了。”

當時是什么樣的感覺,儲月已經記不清,記憶停留的畫面里只有一個她依靠的茶幾,哐當哐當,晃得非常厲害。

雖然有了家,有了媽媽,有了爸爸,儲月卻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她開始想念孤兒院的日子,常常躲在漆黑的角落里偷偷擦眼淚。漸漸的,想念厲害的時候,也變成了淡淡的,就像餓了許多日的人聞到炊煙,但知道不是自己家的。

直到有一天,媽媽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參加叔叔的婚禮。在婚禮上,叔叔笑的合不攏嘴,大腹便便的他把西服撐的很緊,看起來并不是那么讓人覺得舒服,至少儲月這么感覺。她不明白,叔叔才剛剛離婚,為什么現在就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是因為這個女人比阿姨美麗嗎。媽媽生下來她就拋棄了她,是因為知道她會遇見養母嗎,從那時起,儲月開始了解世界是莫名的奇怪,也是獨斷的霸權主義,從不和人商量,就安排好宿命。

司儀主持婚禮時,儲月發現,家族里來了一個陌生的孩子,他穿著兒童西服,跟叔叔比起來,更適合禮服,領口的地方打著漂亮的蝴蝶結。他的瞳孔很黑,他的睫毛彎彎的,他的皮膚是奶白色,臉上卻沒有呈現花兒般的笑容,嘴角微微抽搐,似有不屑。

儲月尋思著,他一定不開心,或許很憤怒,他和自己一樣,被帶到了一個沒有血緣卻即將被稱為“家”的地方。婚禮進行到尾聲,那個孩子,小小的身軀終于遵從內心的惡魔,爆發了,他打翻了桌子上叔叔阿姨的龍鳳呈祥雕盤,他大吼。

“媽媽,我不會祝你幸福,永遠不會。”

儲月看見阿姨臉色變成了慘白色,叔叔強裝鎮定,笑盈盈的說著:“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呢。”

婚禮因為一個孩子的鬧劇,成為了日后許多人談論的便當,儲陽的名字開始盛名遠播。就這樣,儲家所有的人都認識了儲陽,當然也包括儲月。

后來,儲陽轉學到了富陽一中,和儲月同校。儲月知道他的時候,他戶口簿上的名字已經改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原本姓什么。儲月儲陽,他們是一樣的,他們的姓氏只有生母知道,可是已經被現實渡化成了不能說的秘密,儲陽媽媽不會說,自己的生母更不知道在哪里。

其實,自己并不孤單,還有儲陽,他們是相似的,想到這里的時候,儲月的臉上會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儲陽媽媽改嫁之后,儲陽總是一副事不關己,冷漠絕情,生人勿近的模樣。他和儲月搭同一輛保姆車去上學,每次都會在離學校還有十分鐘的路程時提前下車,他用犀利的眼神,冰冷的語言告訴儲月,在學校與他最近的距離是20英尺,如果儲月犯規了,他就會用燒的滾開的熱水去燙她。儲月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那樣去做,因為在學校里,自己從未犯規。在學校里,沒有人知道儲陽是她的哥哥,儲陽的媽媽嫁給了自己的叔叔,也沒有人知道,她是儲家領養來的孩,一切隱藏的都是那么好。

直到發生了一次意外后,儲月對儲陽的印象才有了某種意義上的改變。

天上只有一個太陽,卻有不同表情的太陽無數個。儲月在陰天里遇到了一個“陰天”的儲陽。 國慶,叔叔和阿姨去了新加坡,補過他們的新婚蜜月,聽媽媽講,本來也是要帶儲陽去得,只是被他拒絕了。外婆到家里做客,包了很多餃子,就送點給儲陽吧,儲月向媽媽提議,媽媽欣然同意。她把燒熟的水餃盛進了保溫桶,屁顛屁顛的跑向了叔叔家,敲門時,儲陽沒有問是誰就開了門,儲月沖進去,他說的第一句話是:“瘋丫頭,誰準許你進來了。”

儲月有點生氣了,門是你自己開的,開門的意思不就是讓人進的,而且我只是來給你送餃子的,“我叔叔的家,我想來就來。”

提到叔叔,更生氣的好像是儲陽。

“你滾!”

他的聲音很大,好像玻璃魚缸里的魚都聽見了,突的一退,慌忙亂竄,泛起的水花四濺,空氣里彌漫著冰冷,讓人有種冰花結棱的錯覺。

儲月嚇的手中的保溫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餃翻出來,零零散散,白熾燈下粘著水泛著光,像極了死魚的肚子。水是滾開的,保溫桶沒讓溫度降多少,儲月穿著拖鞋,腳丫子被燙的通紅。

大約過了半分鐘,儲月逃出了那個陰沉沉的屋子,擺脫了陰森森的儲陽。 屋外下著瓢潑大雨,叔叔家和儲月家雖相隔不過十分鐘的路程,儲月還是被淋的稀里嘩啦。躲進小臥室里,清理燙傷腳丫子的水泡時,儲月傷心的掉下了眼淚,她忽然察覺是自己太異想天開了。

世界上不可能有感同身受的人,孤單是一個人的群體,沒有任何人是可以與你共享,孤單一旦變得可以分享,那就不再是孤單了。

儲陽,到底他們還是不一樣的,她悲憫自憐的同時想起在意他的悲傷,而他,卻冷漠無情將她擋在心門之外。

3.

之后的許久時間里,儲月都沒有和儲陽說過一句話。

家里以為送水餃的那天儲陽對儲月動了粗,打了她。可是沒有一個人問過,是不是真的。或許,儲陽的冰冷,他們都習以為常了;又或許,他們根本不會在意儲月有沒有挨打,畢竟是個從孤兒院領養來的孩子。

叔叔的婚禮過后,雖然儲陽冷默出了名,然而隨著年紀的增長,毫不夸張,他的臉卻成為了一張令同齡嫉妒的“名牌”,以前是好看的話,現在就是特別的帥,用鄉下的土話說就是越發長開了。

儲月一直是對韓劇沒有感覺,后來的《healer》是她唯一認真看過的一部,只是因為男主演池昌旭有點像儲陽。

認識大草怪的時候,儲月高一。

大草怪在學校是攝影學社的社長,有了這個名號的光環纏繞,找他拍照的人自然很多。儲月同班同學里有一個女孩,自稱“級花”,俗稱年級里長得最漂亮的女生像朵花。

那時候,還沒有網紅這一概念,只有貼吧。級花想找大草怪給自己拍一副寫真,放到校園貼吧里,增加點人氣,鞏固自己級花的地位。儲月那時很佩服的女孩的勇氣,覺得她就是武俠里的女中豪杰。不僅敢自稱級花,還敢找到大草怪,說“我知道我是張柏芝的臉,但你要給我拍出張曼玉的氣質。”

遙想當年,大草怪的攝影技術對得起頭上的王冠,所有人都以為他在未來會成為非常了不起的人,如果成不了張藝謀的御用攝影師,至少也能成為一家影樓的鎮店之寶。

只是世事變化如滄海,我們猜得到開始,卻猜不中結局,沒有人會想到將來的大草怪會成為一個農班客車司機。 大草怪鏡頭下的級花真的是千嬌百媚,時而清純,時而干練,時而可愛,貼吧里炸開了鍋,大家都奉級花為女神。

儲月和女神雖是同班同學,但是她們沒有任何的交集,雜草和玫瑰原本就不適合生活在一個花盆里。

如果說,以前和儲陽在一個保姆車里,儲月是一言不發,那么現在,儲月就是嗆了一口火藥的小辣椒,眼睛塞滿了火辣辣的惡狠狠。 儲月聽到一個讓她有點不高心的傳言,女神在追儲陽。

儲陽透過后視鏡里,看的一清二楚,上次讓她滾的時候,她都沒有這個樣子。那天儲月的眼睛里是矮綿綿的稻草,好像下一秒不跑就會被儲陽給燃燒掉。儲陽回憶,儲月小碎步撲噠撲噠,像只小袋鼠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

“女神倒追,這么開心,至于嘛。”儲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受不了外加憤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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