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自由貿易政策是如何演變的(自由貿易理論的演變與發展)

时间:2024-05-19 11:28:58 编辑: 来源:

自由貿易理論的演變與發展

進一步分析各階段的自由貿易理論學說,可以發現,它們對于生產要素的分析和在闡述貿易產生和發展的原因兩個方面存在著很強的繼承和發展關系。

古典學派的經濟學家們在批判重商主義的基礎上,對國際貿易進行了最初的系統的理論研究,特別是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和大衛·李嘉圖的成本學說,是研究國際貿易原因的第一座里程碑。它們是此后許多國際貿易理論得以補充、引申和發展的根源,尤其是李嘉圖的比較成本學說,至今仍是國際貿易理論的核心。在假定生產要素在國際間不能自由轉移的前提下,勞動成本的絕對差異或比較差異成為國際貿易產生和發展的原因。

現代學派的自由貿易理論以生產要素稟賦學說為主體,它把貿易理論的分析擴大到一個要素以上,即資本和勞動力雙要素分析法,明確提出生產要素稟賦的差異是國際貿易產生的唯一原因。

新要素貿易論和新貿易理論從某些方面說明了各國在貿易競爭優勢中存在差距的原因,但它們的解釋不能完全令人滿意。例如,規模經濟理論指出規模經濟是企業競爭優勢的重要源泉,但什么國家的公司會獲得這些優勢?在哪些產業?技術差距論未能解釋技術差距為什么會出現?什么國家會獲得技術領先的優勢?產品生命周期理論未能解答:為什么一些國家的某種產品在國內市場很小或發展緩慢的情況下仍能成為世界領先者?為什么許多國家的產業并沒有像該理論預測的那樣失去競爭優勢?面對這些新問題,邁克爾·波特提出了一種新的理論范式即“國家競爭優勢理論”,他認為,一個國家的產業能否在國際上具有競爭力,取決于該國的國家競爭優勢,而國際競爭優勢是由以下六種因素的相互作用決定的,它們是要素條件、需求條件、市場結構與公司戰略、相關產業與支持性產業、政府以及機遇。波特的理論較好地填補了新貿易理論的空缺。當然,沒有一個絕對好的理論可以完全解釋所有的貿易現象,隨著國際貿易實踐的不斷發展,貿易理論也將隨之獲得完善與發展。

說明 有關中國近代貿易變遷的信息?

鴉片戰爭前,存在著一種近代意義上的非對稱的"世界體系"。中英兩國分別在不同的區域體系中控制著體系內部的平衡,但兩國的對外戰略構想不同,各自支配的體系的性質也不同。從制度變遷的角度審視,東亞的朝貢體系有其自然的漸進式變遷的邏輯和進程。進入近代,在組織嚴密、實力雄厚的西方商業資本的沖擊下,朝貢貿易體系逐漸遜位,終以鴉片戰爭及《南京條約》為標志走向解體。作為世界歷史進程的一個縮影,東亞朝貢貿易體系的解體無疑是勞動方式變革的結果。中國被迫開放貿易并按自由貿易帝國主義的原則開放通商口岸、租界和建立海關體系,從根本上改變了朝貢貿易體系的制度框架,為條約通商貿易體制的確立提供了條件。條約通商貿易體制在很大程度上侵害了中國的主權獨立,使中國的商品市場被納入由英國構建的西方世界經濟體系。客觀而言,這一體制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以口岸為中心的近代區域市場的發展和近代市場關系的形成。

鴉片戰爭前,存在著一種近代意義上的非對稱的“世界體系”。中英兩國分別在不同的區域體系中控制著體系內部的平衡,但兩國的對外戰略構想不同,各自支配的體系的性質也不同。從制度變遷的角度審視,東亞的朝貢體系有其自然的漸進式變遷的邏輯和進程。進入近代,在組織嚴密、實力雄厚的西方商業資本的沖擊下,朝貢貿易體系逐漸遜位,終以鴉片戰爭及《南京條約》為標志走向解體。作為世界歷史進程的一個縮影,東亞朝貢貿易體系的解體無疑是勞動方式變革的結果。中國被迫開放貿易并按自由貿易帝國主義的原則開放通商口岸、租界和建立海關體系,從根本上改變了朝貢貿易體系的制度框架,為條約通商貿易體制的確立提供了條件。條約通商貿易體制在很大程度上侵害了中國的主權獨立,使中國的商品市場被納入由英國構建的西方世界經濟體系。客觀而言,這一體制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以口岸為中心的近代區域市場的發展和近代市場關系的形成。

一、鴉片戰爭前非對稱的“世界體系”

隨著美洲和通往東印度航線的地理大發現,世界商業貿易日益繁榮,并由此擴大了世人交往的范圍。多數西方學者據此認為,經濟全球化始于15世紀的歐洲,航海大發現使人類的腳步從一個大陸跨到另一個大陸之上,從而實現了從草原到海洋的革命性變革。羅伯森將15世紀初期開始的經濟全球化劃分為萌芽、開始、起飛、爭霸和不確定性五個階段。沃勒斯坦強調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本質上是世界歷史性的,經濟全球化與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是同步的,經歷了一個運用各種手段成功擴張的過程。而斯塔夫里阿諾斯則將經濟全球化的世界歷史劃分為“新興的西方世界”、“西方居優勢地位的世界”和“1914年以來西方衰落和成功的世界”三個階段序言5。無論如何界說,總是隱含的前提是存在一個以西方為中心的“世界體系”。

通常認為,西方世界體系體現了建立在1648年的《威斯特伐利亞和約》之上的民族國家之間的平等交往關系,因為和約確立了主權國家的合法邊界及對彼此國家內部事務的不干涉原則,而英國在競爭中脫穎而出,逐漸成為掌控歐洲力量均衡體系的主導者并有效地維持著西方秩序。1713年的《烏得勒支和約》使英國成功地以強大的實力實現了對海洋及海上貿易的主宰。拿破侖戰爭后期,英國通過組建四國同盟(Concert of Europe)這一國際機制來尋求一種力量均衡,牽制和對抗以歐洲大陸專制主義為重心的神圣同盟。1815年的《威尼斯和約》給歐洲帶來了一個長達百年的西方歷史上罕見的和平,更是被許多史學家頌為“英國治下的和平”(Pax Britannica)。

事實上,西方“條約和平”秩序的建立與維持,是英國控制著歐洲的力量均衡而追求自身全球利益的結果。在金融、財政等一系列有效率的制度創新的推動下,首先誕生于英國的工業革命浪潮導致了生產力的根本性變革,“資產階級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階級統治中所創造的生產力,比過去一切世代所創造的全部生產力還要多,還要大”。經過英法“七年戰爭”,英國最終確立了在軍事上的全球優勢,事實上已經擁有了在西方體系中的霸權。拿破侖戰爭給英國造成的損失微不足道,但戰爭中的商業封鎖延緩了歐洲大陸國家工業發展的進程,也使后者在海外的商業利益和殖民地遭到巨大損失。英國海軍的迅速強盛,得以輕而易舉地以堅船利炮轟開了廣闊的海外市場,并牢牢地控制著世界局勢的發展,造就了“維多利亞時代的盛大繁榮。”英國把越來越多的國家拉入到以英國為中心的世界貿易體系中,當時的世界市場只為“最早實現民族工業化”的英國提供了發展的空間,其他歐洲國家根本沒有機會走到前邊。

“文化同質性的地區當然會存在很強的相互依賴和深刻的相互影響關系”,“某些共同價值一般被認為是增進相互依存、擴大的前提條件”。相對于西方世界體系,自唐宋以來,東方世界便形成了一個以中國為核心的、以同源文化、同質制度為根基的亞洲經濟圈。所謂“中央文明”或“中央帝國”,絕非僅僅就地理位置而言的,中國對東亞國家的影響是全方位的。費正清的“中國中心主義”或“中國世界秩序”認為,東亞在歷史上已形成了一種等級嚴明的同心圓狀的中國對外關系的網狀結構,大致與近代歐洲所發展起來的國際秩序相當。乾隆所說的“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原不藉外夷貨物以通有無。特因天朝所產茶葉、瓷器、絲斤,為西洋各國及爾國必需之物,是以加恩體恤,在澳門開設洋行,俾得日用有資,并沾余潤”,充分表露了封建統治者天朝上國意識,清政府的貿易變成了“懷柔遐方、加惠四夷”的政治行為。論及“中國世界秩序”,經常被援引的中西之間的禮儀(叩頭)之爭,體現了主權國家之間的關系抑或臣屬與宗主之間的關系。清政府堅持“外交”禮儀,其核心在于維護固有的“外藩”對“天朝”的朝貢體制,“華夷之辨”,反映的是華夏族身份的自我認同及其與周圍其他民族的差異,處于朝貢體系之外的其他“外之邦”更是“夷上加夷”,諸如“英夷”等。但在“中國世界秩序”存續期間,中國很少利用自己的宗主地位和強大的政治經濟軍事實力奴役、掠奪和圖謀體系內的朝貢國;大多數時候,朝貢在經濟上是無利可圖的,甚至成為王朝的負擔;朝貢國遇內亂外患,還要盡責安攘保護。早在明萬歷年間,朝貢諸國分“東南夷(上)”、“東南夷(下)”、“北狄”、“東北夷”和“西戎”計142國(部族)。延至清中期前,又有增加。盡管走私貿易日盛,但基于禁海、一口通商等貿易管制政策的朝貢貿易依然是中外經濟交往的主體。

可見,鴉片戰爭前夕,如果說存在著近代意義上的世界體系,也是一種非對稱的“世界體系”。中英兩國分別在不同的區域體系中控制著體系內部的平衡,其區別則在于內斂或擴張性的戰略構想及其支配的資本體系的性質。有論者通過研究16~18世紀歐亞發展趨勢上的差異得出,歐洲的發展模式導致了許多海外帝國和爭奪流動資本的國際競爭體系的形成,而東亞模式則趨向于經濟自足的國家和鮮有為流動資本而競爭的國際體系,甚至19世紀東亞與歐洲在政治和經濟領域的大沖突,至少部分原因在于兩個世界區域早期發展路徑上的差異[9]14-15。這在一定程度上刻畫了當時非對稱體系的重要特征。在封建權貴資本體系支配下的朝貢貿易是一種內聚型體制,以強化中心區政治經濟地位為重心,以“德治”來維系等級秩序,以守成為重任,以歸化為職守。中國經濟的自給自足性和國內市場的廣闊,使中國可以不依賴于海外市場;文化傳統上的華夷觀,妨礙了海權觀念的形成;而北方邊防的長期威脅,制約著明清政府對于海防的建設,迫使他們本能地通過閉關政策來進行自我保護。與此相對應,歐洲民族國家盡管保持著政治意義上的主權獨立與平等,但實際上存在于一個由英國占支配地位的西方世界體系中,在激烈的競爭和頻繁的戰爭中勝出的英國,以強大的經濟和軍事實力為后盾推行貿易“自由主義”而追求機械化的商業運輸和生產體系在全球的擴張。不僅如此,在近代商業資本支配下的英國在歐洲主導和維護這一力量均衡,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時制造了一種樣板效應,即英國行使主導權(如海上貿易保護)是為了實現普遍的利益[14]57、66-71。英國在“自由貿易”的大旗下,牢牢控制著全球近1/3的貿易,將大多數國家拉入英國主導的貿易網,這一體系成為各國資本投向和獲取財富的唯一路徑。這種話語霸權下的“普遍利益”越是被各國所堅信,英國對這一體系的控制就越容易,代價也越低。

二、“自由貿易”的沖擊與朝貢體系的解體

一個國家在世界市場的地位,成為該國在國際體系中地位的決定性因素之一。在鴉片戰爭前夕,非對稱“世界體系”中兩個中心國家的海外貿易活動呈現顯著的差異。重商主義者托馬斯·孟不但提出對外貿易是“財富的準則”,且進一步指出“遠處的貿易對于本國是最有利的”。亞當·斯密的《國富論》進一步為英國的海外擴張和推行所謂的“自由貿易”提供了理論依據。歷經“光榮革命”和產業革命的英國,由“商業上的霸權造成了工業上優勢”,最終于18世紀末出現的強力機械裝置,在世界經濟史上劃出了一個時代,即原先各個相互分離的區域性市場逐漸連接成全球性市場,“各民族的原始封閉狀態由于日益完善的生產方式、交往以及因交往而自然形成的不同民族之間的分工消滅得越是徹底,歷史也就越是成為世界歷史。在機器大工業這一代表生產力發展方向的生產體制誕生以來,對世界歷史進程產生了至少三方面的深刻影響:一是適應機器大工業生產需求的一整套制度安排,包括銀行金融體制、市場規則等,逐漸鞏固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主導地位。二是生產實踐活動的外延擴展突破了民族國家的疆界,越來越多的區域性生產實踐活動被納入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世界性的生產體系之中,“消滅了各國以往自然形成的閉關自守的狀態。三是世界歷史的時代,主要體現在世界交往的普遍發展基礎上的勞動方式的改變。封建社會自給自足的農本經濟即使是發展到“康乾盛世”這一巔峰,依然無法容納生產力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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