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基督教與海外華人的文化(論述明清之際西方傳教土入華傳教的歷史影響?)

时间:2024-05-22 07:07:27 编辑: 来源:

班級。基督教在華的第一所大學――由美國長老會在山東登州開辦的登州文會館――其前身就是一所小學,后演變為教會中學,再于1882年正式升為學院。

十九世紀中國的基督教大學共有5座,除了登州文會館外,還有北京文匯書院、通州華北協和大學、杭州長老學院、上海圣約翰學院。這些基督教大學雖然人數不多,但卻代表了中國教育邁向近代、邁向世界的腳步。

中國歷史上第一所女子高等教育機構就是由教會于20世紀初在北京開辦的華北女子協和大學。1920年華北女子協和大學合并到燕京大學,燕京大學遂成為中國教育史上最早包括女子學生的大學之一。燕京大學在五十年代初成為北京大學的一部分,所以當今的北京大學亦與基督教“有緣”。華北女子協和大學曾培養出許多杰出的“女才子”,包括曾擔任中華基督教女青年會全國協會總干事的丁淑靜和曾任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長的李德全。除了北京的華北女子協和大學,傳教士還在南方開辦了兩所著名的女子高等學校,這就是華南女子文理學院和金陵女子文理學院。基督教女子高等教育為中國培養出了第一代職業女性。這些知識女性首先沖破了封建枷鎖的束縛,自立于社會,活躍于醫藥界、學術界、宗教界等領域。義和團運動后,傳教士不僅利用庚子賠款恢復了原有的教會學校,另一方面又新開了大批的教會學校,一批新的高等教育機構迅速崛起。到1910年時,教會大學的人數為1000人,1920年時,教會大學的學生人數達到1600多人,教會大學也達到了16所。

基督教大學的出現,也刺激了中國官辦及私立高等教育的產生和發展。教會大學的建立一方面促使中國開始重視高等教育,使中國人自己舉辦的高等教育有章可循,同時,教會大學培養出來的畢業生也為中國大學提供了師資力量。另一方面,教會大學的出現大大地縮短了中國近代高等教育與西方高等教育的差距,它使中國的教育水平由教會大學建立以前的以古典文史學為主的水平提升到接近同時代歐美一般大學的程度。這種高等教育發展的飛躍同基督教在華開辦大學是分不開的。

總之,基督教高等教育在中國的開辦與發展,使中國的教育取得了歷史的、長足的進步。基督教大學的出現是中國教育史上的一大突破,使中國有了以教會大學為主的近代高等教育,從根本上彌補了中國傳統教育的缺陷,在辦學模式、教學內容、人才培養、適應社會等方面都為中國高等教育提供了嶄新內容。正如章開沅所說:“中國教會大學……是近代中西文化交流的產物,它的發展是近代中西文化交流史的重要組成部分。”

三、結語

綜上所述,外國傳教士及在華基督教會學校的創辦為中國近代教育及中西文化交流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國家之盛在人才,人才之盛在學校”(丘聯甲語――清朝海南人),教會學校為中國培養的大批人才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中國近代社會對人才的需求,在一些方面(尤其是文化、教育)推動了中國近代化的進程。如果把教會學校所培養的這些人才抹去,我們將無法想象中國近代化又將會怎樣。

論述明清之際西方傳教土入華傳教的歷史影響?

早期傳教士帶來的西方知識

中美貿易交往始于1784年“中國皇后”號通中國,兩國的文化交往則始于19世紀30年代美國傳教士來華;從這時起,在19世紀大部分時間,美國在中國的傳教事業在西方各國中居領先地位。早在1810年,美國就建立"美國海外宣道理事會”(American Boardof Commissoners for Foreign Missions,ABCFM),并在1830年首次派遣傳教士來中國尋找傳播福音的機會。此后浸禮會、圣公會、美以美會等都相繼建立海外傳教機構,都向中國派傳教士。從1830年到1848年,各國新教派到中國的傳教士共計98人,其中美國占73人,占西方各國新教傳教士總人數三分之二以上.[1]這時美國對華貿易遠遜于英國,而傳教事業僅十余年即躍居首位。對華“精神輸出”遠遠超過對華商品輸出,是早期美國對中國關系的一個特點。傳教士來華在溝通中美之間的外交、商務、文化聯系各方面都有重要作用,特別是在傳播西方基督教文化方面具有特殊重要作用。

所謂傳教,就是用十字架與圣經和平地征服世界。對于傳教與國家利益的關系,再沒有人比19世紀末來華的美國傳教士明恩 溥(Arthur smith)講得簡明透徹了。他寫道:

我認為,從長遠的觀點看,英語國家的人民所從事的傳教事業,所帶給他們的效果必定是和平奪征服世界——不是政治上的支配,而是在商業和制造業,在文學、科學、哲學、藝術、教化、道德、宗教上的支配,并在未來的世代里將在這一切生活的領域里取回收益,其發展將比目前的估計更為遠大。[2](重點是引者所加)。

早在鴉片戰爭以前,西方商人與中國通商的口岸被限制在廣州一處。西人在中國傳播基督教和印刷散發教會宣傳品都是被禁止的。美國傳教土是依附于英國傳教組織在馬六甲、新加坡、澳門、廣州等地通過辦學校的方式來進行傳教的。早期教會辦學并不是為了傳授西方的知識與文化,而是為了使傳教披上合法的外衣,其直接任務是教一些中國人學會英文,培訓一批土生土長的中國籍助手或傳教士,培養西方教會、洋行所需的通譯、買辦, 說到底,是為了培養和平征服中國的工具和奴才。為了印刷宗教宣傳品,教會創辦“本色化’’中文印刷所,最早是1817年在馬六甲由英國傳教士辦的英華書院(Anglo-chinese Co11ege)的印刷所.最早的漢譯西方書籍《圣經》是在中國境外印刷好偷運入境的.為了吸引貧苦人民信教,辦起了慈善事業。美國傳教士伯駕(Peter Parker)1835年在廣州開設的眼科醫院就有很大影響,連林則徐都找他看過眼疾。[3]在19世紀封閉的中國,這些傳教土成為最早接觸普通中國人并傳播西方文明的中介。但由于清政府把西人中國傳教視為妖言惑眾,嚴加防范,因此,19世紀初西方傳教士與華人的接觸和傳播活動范圍,都是極其有限的。傳教士在中國傳教事實上起雙重作用:主要職能是使中國人皈依基督教,附帶也傳播西方的知識與文化。基督教本身就是西方精神文明的體現。早期傳教進展極其緩慢,成果可憐。美以美會在華傳教十年才在1857年吸收第一名信徒。一位傳教士在福州傳教九年之后,才在1856年吸收到一名信徒。伯駕在廣州辦醫院,門庭若市,卻無一個求醫者對宗教感興趣,直到1847年才有一個中國人信教。[4]

麥金萊總統宣稱“傳教士是文明的先鋒”。老羅斯福總統則認為傳教事業可以避免中國發生革命騷亂.威爾遜總統對海外傳教的支持更是不遺余力.這樣,海外學生宣教運動與美國海外擴張運動相結合,形成了美國在華傳教活動的高潮。[11]

美國教會在中國辦的學校,中國人稱為“洋學堂”,最初規模很小,名稱不同,體制混亂,只相當于小學或中學水平。80年以后,辦學重點才逐步轉向高等學校。在轉變之初,教會內部發生過有關政策性的爭論。在1877年上海教會會議上,美長老年教士狄考文(Calvin W.Mateer)根據他1864年以來在山東登州辦教會學校的經驗,強調教育的重要性。但當時反對傳授西方世俗學知識的觀點仍占上風,認為這些知識會使中國青年更難接近基督教。到1890年的上海教會會議上,把教育作為在中國傳教的合法責任的觀點,才獲得多數人同意。[12]從70年代末以來,少數教會大學逐步建立:1879年圣公會在上海辦約翰書院(即圣約翰大學的前身);1882年長老會在山東辦廣文學堂(即后來齊魯大學的前身);1888年美以美會在北京建立匯文大學,1889年公理會等在河北通州建立華北協和大學(后兩學校合并為燕京大學)。這些校一般服都由普通教會學校增添課程設置和設備而試辦的高等教育,除英語和宗教課外,還開設有關西方科學與醫學方面的課程。盡管最初規模很小,學生人數也很少,大學班一般才十多個人,但它們畢竟是完全不同于中國傳統學塾的西式學堂,是西方文明的傳導者,是“鬼谷先生”爭奪孔門弟子的地盤。

19世紀末最后幾年到20世紀20年代中期,美國在華創辦教會大學進入鼎盛時期。這絕非偶然。教會大學的興起是與中國社會和政治生活急劇變革的過程交織在一起的,是伴隨廢科舉、興學校的變革而共生的,諸多原先的教會書院合并擴建而為大學,一時如雨后春筍。其中最重要的有:蘇州東吳大學(1901)、武昌文華大學(1903年)、廣州嶺南大學(1904年)、圣約翰大學(1905年)、華北協和女大(1905年)、上海滬江大學(1906年)、南京金陵大學(1909年)、杭州之江大學(1910年)、成都華西協和大學(1910年)、武昌華中大學(l910年)、長沙湘雅醫學院(1914年)、福州華南女大(1914年)、南京金陵女子文理學院(1915年)、燕京大學(1919年)、福州協和大學(1918年)、北京協和醫學院(1920年),等等。這些大學遍布中國各沿海大城市并深入武昌、長沙、成都等內地。后來經過改組,凡十四校,共組成“中國基督教教會大學協會”(1919年)。當時中國的國立大學只有三所(北京大學、山西大學、北洋大學),私立大學也不多,而美國教會大學比中國自己辦的大學還多,幾乎囊括了外國人在中國辦的大學十之八九,就是中國人自己辦的大學最初也多是聘請美國人主其事。無怪乎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提醒人們:差不多中國全部大學都是由美國人創辦與美國人主持的。⒀這是我國在文化上半殖民地化的突出病征之一。

本世紀20年代;隨著中國民族解放運動高漲,在反帝呼聲的強大壓力下,教會學校勢力受到一次沉重打擊,迫使教會學校取消強迫學生上宗教課和信教,并向國民世俗化教育方向轉變。到30年代初,除圣約翰大學等校外,其他教會學校在表面上都改由中國人任大學校長。由于中國的國立和私立大學數量日增,美國教會大學的勢力才相對減弱。在1916年時各教會大學共有注冊學生2103人,1927年約4000人(包括一些神學院學生)。1935年時教會大學學生人數增達6475人。⒁據估計,三四十年代,在教會大學念書的中國學生占全國大學生總人數的12~20%。[15]特別是到40年代后期,學生人數大增。1947年秋,各教會大學錄取的學生人數幾達11000人,而考生則十倍于此數。[16]

教會大學比中國自辦的現代新制大學建立時間早,有些大學與美國著名大學如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康乃爾大學等有聯系,因此諸如教學體制、院系設置、課程安排、教學方法、教學工具、參考書等,都是直接從美國移植到中國來的。更重要的是它們把一系列西方的新科學介紹到中國。例如,金陵大學和嶺南大學創設的農學院對現代農業科學技術的推廣與對水稻小麥等品種的研究; 湘雅醫學院、齊魯大學和華西協和大學的醫學院等對西醫學人材的培養;北京協和醫學院在戰前一直是亞洲最大最完備的醫學教育中心;一些教會醫學校還首先在中國講授護士學并培養護士;燕京大學是社會學和新聞學領域的先驅;武昌華中大學首先開設圖書館學課程,并在中國小型圖書館中推廣了修訂的杜威分類法;還有商業、工商管理、西方歷史、西方文學、拉丁文等課程大都是教會學校首先設置或具有特色的。燕京大學與美國哈佛大學掛勾建立的“哈佛燕京學社",在研究中國傳統文化方面也具有一定特色和貢獻。教會學校提倡婦女平等受教育的權利,打破封建門第觀念等,算是以洋風易舊俗了。

教會大學是基督教與神學在中國的高級研究機構,是在中國追求、模仿西方生活方式的洋學府;出洋留學盛行之后,更成為公子哥兒們追求出國“鍍金"的方便門徑。這樣,教會大學不但在中國保持洋化的、貴族化的與保守的學風與傳統,并且一直是新洋務“人材”——中國買辦階級的培養所。但是,決不能把教會學校的學生與教會學校混為一談,特別是后期的教會大學在民族救亡運動高漲的形勢下發生了明顯變化,主要是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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