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上海外灘允許抽煙嗎(南京路步行街能抽煙嗎)

时间:2024-05-20 04:10:52 编辑: 来源:

出版物與真正意義上的“性解放”相去甚遠,它只有問題而沒有任何文化的底蘊。

毫無疑問,法律、道德、公眾的身心以及文化都在經歷著一場陣痛。

在鞭炮紙上偶然發現的高額暴利我們不妨可以把淫穢出版物的泛濫看作為一種畸型的市場行為。它的生產者、供應者以此獲取大把大把的鈔票滿足物欲,而它的消費者則可以在極度的興奮中尋求刺激。在90年代以前,在我們這座城市里,淫穢出版物基本處于有場無市的狀態。那些愛好者,一般地從親朋好友、鄰居中,相互傳抄淫穢的手稿,或將淫穢錄像帶反反復復,“子子孫孫”地復制下去,或者翻拍收藏一些粗糙的畫片。1989年底,我在上海市公安局經保處偵辦過一起傳播淫穢錄像帶案件,從電力系統一家單位的線索入手,像帶魚咬尾一樣,一下子查出涉及三家工廠的50多名傳看者。50多盤帶子都是一種內容。那些涉案者為了觀看淫穢錄像帶,勒緊褲帶買上一臺錄像機,從上海東邊的黃浦、虹口區背著機器趕到西面的徐匯、長寧區的同事家中,復制一盤帶子匆匆趕回家。他們唯一的抱怨是帶子的品種不多,圖像質量低劣。

當巨大的變革有力地推動社會的進步和發展時,總不免帶來這樣那樣的問題。在市場進一步開放、技術日益提高的條件下,淫穢出版物的傳播出現整體升級。沿海的福建石獅市和浙江溫州市首先成為聞名全國的兩大“黃泛區”。淫穢出版物迎合兩種需求必然成“市”!這種黑市經歷公開、半公開和完全隱蔽的循環,頑強地生存下來。

1991年,山東省一個以制作鞭炮而聞名的山村里,有個農民在他的作坊里整理制作鞭炮用的紙張時,驀然發現權當廢紙收購來的一本小冊里,滿是令人心跳耳紅的字句。他讀著讀著就來了靈感,何不把它印上個幾萬冊賣出去!這個靈感,真的讓他發了一筆財:1萬元。做鞭炮做到哪年才有這個數?這可是條致富的路啊!轉眼間,這里的鞭炮業全部轉向印刷業,縣城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非法、淫穢出版物的發行市場。1992年3月,上海市普陀區警方治安查禁中隊拘捕了來自這個山村的8名嫌犯,繳獲淫穢書刊14萬冊,摧毀了他們在上海營建的8個發行網,但當地的書刊發行業依然紅火。

至今為止,淫穢出版物已從手抄本、低畫質向高技術印刷、高畫質升級,媒體涉及書刊、畫報、加熱變色畫片、錄像帶、電腦軟盤、VCD、DVD、LD等,而暴利則顯而易見。一本20頁的淫穢小冊子,進價2元,售價達20元;一本海外走私入境的淫穢畫報進價45元,轉手賣到250元,一張淫穢VCD成本為0.68元,“上市”轉手賣到10-30元。在更早些時候,一張淫穢VCD從廣州進價20元,在上海可以賣到200-250元。而且這種暴利是無需付分文稅金的純利。在南方某些地方,不法分子索性購買一條光盤生產流水線,一次性生產后,向全國批發。這樣既可以保住暴利,又能避免警方的打擊。

馬克思在描述資本與犯罪關系的時候曾指出,當利潤擴大到300%時,可以冒上絞架的風險。正是出于對高額暴利的追逐,何況風險還不至于上絞架,不法之徒開始瘋狂起來。

無獨有偶,在VCD廣為流傳的時刻,33歲的加昌電子商店老板陳義德親眼看見隔壁的攤位因販黃而被警方沖擊,但經受不了高額暴利的誘惑,就在警方行動的次日攜5萬元直奔廣州,購回1000多張淫穢VCD,剛剛上柜,就被警方查獲,落得個血本無歸的下場。

在對暴利的追逐中,我還看到了道德的進一步淪喪,道德像橡皮膏一樣,被人隨意粘貼,又隨意撕下。令人不可思議的是,追逐暴利的人不顧社會公德,卻又恪守傳統倫理。

李龍根,34歲,很本份。很多接觸過李龍根的人都留下很好的印象。他是一家中型機械廠運輸部的搬運工。他的臉黑得像樹皮一樣。但忽然有一天,李龍根和成千上萬的在職職工一樣,喪失了他扛大包的權利。他下崗了。下崗后的李龍根,整天無所事事。一個大男人靠他妻子開辦的電子元件商店混一口飯吃,內心的平衡被打破了。無所事事的李龍根每天在找事干,但他能干的最大的事就是充滿激情地和老婆吵架。他無奈地來到妻子的小店幫襯,聽從她的發號施令。這時的李龍根,每天所想的只剩下一個錢字。有了錢,他才能找回自己的尊嚴。

在上海電子市場VCD成為新寵并迅速形成一股熱潮的時候,李龍根自以為是找到一個機會。此時這家小店已經連續幾個月虧了本。李龍根在上海、廣東來回奔波,購進大量盜版、淫穢VCD,果然給小店帶來了生機。妻子的臉上有了笑容。深秋的一天晚上,普陀警方根據群眾舉報,端掉了李龍根的窩點。在搜查住所時,警員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李龍根17平方的臥室和封閉的陽臺內,到處堆滿了盜版VCD,而在緊貼地面的席夢思下,隱匿著的全部是淫穢VCD,當我和我的同事王家騮前往看守所提審李龍根時,李龍根十分坦然和真切的解釋道:“因為家中有小,孩子看了黃帶肯定會變壞了。”也許這是在表白他的良知,表明他“虎毒不食子”的倫理觀,而我卻因此感到憤怒。

當我們的民族從鐵板一塊的“藍灰白”時代走出來時,在燦爛的人流中,我們看到自我個性的解放對社會發展產生的巨大的動力。但是,就在一部分人用正當和不正當的手段先行富起來的時候,個體的私欲惡性膨脹給社會帶來新的危機。一幅漫畫描繪了這樣一個圖景:一個見義勇為者抓住了一個小偷,旁邊有20多人張大了嘴巴對后來的警察高喊:“我們都能作證!”然而,在小偷肆意伸出他的黑手時,那么多證人又縮到哪里去了?

拯救道德,這該是全民的責任。這或許就是李龍根案件帶給我們的反思。僅僅庇護自己的孩子,僅僅打掃自家門前的那堆“雪跡”,是遠遠不夠的。

陳元(化名),38歲的男性青年。他是因為租借錄像帶被警方作為證人接受詢問的。辦案警員將他租借的次數、片名、金額一一問清,記錄在案后,我開始對他進行案外采訪。“你為什么要租借淫穢錄像帶觀看?”這個問題立即使他大驚失色,以為要對他進行處理。“我……”他很怯懦地看著我,作后悔狀:“我以后再也不看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我將陳元帶到會客室,換一個寬松一點的環境,我告訴他,我不是這個案件的承辦員,我只是采訪調查,我會尊重他的隱私,不會強迫他。我們在輕松的氣氛中開始合作。陳元告訴我:“我結婚很晚,才一年,妻子也是大齡青年。我有很長時間的手淫習慣。結婚之后,我看過雜志上的介紹,手淫很不好,和妻子同房就越來越沒有信心,所以,看到攤頭上有錄像帶出租,就上那兒去借。看過之后,我的自我感覺要好點。我

妻子見我借黃帶回來看,就罵我,但這是丑事呀,也沒有聲張。我想我借帶子回來看,也沒有傳給第二個人看過,我不認為有什么不好。”

李勤力,男,21歲,盜竊嫌犯。李勤力流竄新村地區上門撬竊,被捕后警方從他家中搜查獲取3盤淫穢錄像帶。我去采訪他時,他有點滿不在乎。他告訴我,他先后和兩個女孩子發生過性關系,他說:“那3盤帶子都是偷來的。我17歲就看過黃帶,不過我沒有去強奸、淫亂。那兩個女的是和我談朋友的。”我問他第一次看黃帶是為什么?“好奇呀!我從來沒有看過這種帶子,非常刺激。”那么和兩個女孩發生性關系和看黃帶有關系嗎?他說:“我覺得沒有太大的關系,現在青年男女只要愿意,這種事很普遍的。看黃帶最好要有方向(女伴),否則不要闖禍呀?”

余志剛(化名),男,25歲。一次購買3張淫穢VCD當場被查禁人員截獲。他告訴我:“小時候我經常偷偷看父母同房,很刺激。長大到現在結婚,我一直想偷看別人。但我很害怕,這樣子很不好,我就是看了心也不安,單位里我給人的印象挺不錯的。后來結婚有了錄像機,看看‘黃帶’補償補償,現在畫面更清楚的VCD機也買了,我就是按捺不住想看看。”

國家法律明文規定出租、租借、買賣包括攜帶淫穢物品的行為均屬非法行為,而事實上在查處上,對出租、販賣者有勞教、判刑的規定,而對租借、購買者都以批評教育、收繳實物了結。在遏制淫穢出版物的需求方面我們還顯得無能為力。應當注意到,我的被采訪者都道出了人們可以理解的心態,但他們滿足自慰的手段是不正當的、非法的,并引導、刺激這種邪惡的流行,加劇了對社會的傷害。評論李勤力頗為“新潮”的性觀念與淫穢錄像有什么直接的關系,似乎有點牽強,但也不能忽略淫穢錄像潛移默化的影響。

由于以上的采訪是隨案進行,并且我本身就是警方人員,這種采訪難免會給對方帶來壓力,而失之客觀。鑒于此,我用20天的時間,隨機撥了100個電話進行采訪,結果只有23個電話是有效的。其中1人表示沒有看過,看不看無所謂;其中15人表示看過,有興趣,“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一點刺激”,6人表示厭惡,“它毒化社會風氣,使人變壞,政府應予嚴厲打擊。”

這23個中的一位給了我一個新的理由,那就是“欣賞”。可能是我的這次不見面的采訪給了他盡情表達的機會。他說他接受過高等教育,從事電視廣告制作。他沒有透露他的年齡,我判斷他不超過30歲,但我無法弄清他的婚姻狀況。

他猛烈地抨擊警方的“掃黃”行動是一群沒文化的人從內容到形式上對人性解放的粗暴扼殺。他說:“你們所謂的淫穢視盤,就是VCD、LD,我有20多張的收藏品。每當我疲憊地從工作臺上回家時,放一張聲、光、色、人的動感、情調俱佳的碟片,就會獲得最大的快感。欣賞是一種享受。你們根本不會知道,畫面上的性行為,是人類原欲的最大的釋放,那是一種經典。普通人難以達到這種境界。欣賞是一種享受,并不是人人都懂得欣賞,它還需要情感和身心的投入。而欣賞又和那些毫無顧忌的性體驗有著巨大的區別。”

這確實是一種聲音。我肯定這決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胡言亂語,它可能代表著一種文化思潮。

在淫穢出版物這個黑市里,被警方拘捕和被傳來作證的人員中,有比較小的一部分女性,我的采訪不論在隨案和隨機的情況下無沒有獲得成功。女性犯罪研究者發表的報告稱,女性抵御腐蝕的自制力相對較弱,一旦失控,墮落的速度和程度更快更深。而我的手上僅有一則案例。

某校14歲的男孩馬培青(化名)和13歲的女孩程曉琳(化名)是同班同學。他們整天和別的同學一起四處瘋玩,追逐時尚。在賓館門前守候譚詠麟、張學友的人群中,都會有他們的身影。他們當然沒有一流的學業,老師搖頭,家長嘆氣。某日,程曉琳告訴馬培青,她在家中發現了一盤“絕對精彩”的錄像帶,邀約馬培青共賞。這是一盤極端淫穢的海外走私錄像帶。半個小時之后,程曉琳提出,要和馬培青學著試試,馬培青也沒有拒絕。3天之后,程曉琳興沖沖將此事告訴了19歲的表姐,由此而案發。警方查明馬培青明知程曉琳未滿14歲而與之發生性關系,以奸淫幼女罪將其拘捕。程曉琳陳述時說:“當時也沒怎么想,就是想學一學,試一試,怎么會想到現在這個樣子。”程曉琳在馬培青家人的惡毒咒罵中,轉入工讀學校。

他們仍然在不同場所成長,接受改造和感化,對他們的前途人們還不敢抱以簡單的樂觀。

以滿足個體無限度需求的淫穢出版物的泛濫,盡管可以用“文化經典”這樣一類的字眼作成漂亮的包裝,但我們沒有看到它給人類的性文明和社會發展帶來的成效,倒是由此引發的性攻擊、性道德淪喪,已如災難降臨在我們面前,這些事實足以讓人們在這個選擇判斷中作出肯定的指向。我們拒絕災難,但我們還沒有到達歡呼的時刻。

掃黃:全球性的大圍剿

現代化的科學技術正在將世界的距離變得越來越小。然而,技術在推動人類進步的同時,也會成為邪惡的幫兇。最近,令各國首腦大驚失色的是遍布全球的電子計算機國際交互網上色情信息泛濫成災。美國卡內基·梅隆大學18名專家經過18個月的調查,發現網絡上917410份信息無一不帶色情內容,調查者宣稱網絡上色情信息大為吃香,形成龐大的黑市,遍及美國2000多個城市以及全球40多個國家和地區,美國5個最大的公告牌系統年收入均超過100萬美元,這些色情信息均為尋常報刊難露面的性變態畫面。

紐約市道爾頓小學學生顧馬奇有一天打開電腦時,收到一個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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