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管外國網友評論中國俄羅斯(中國的殲10到底怎么樣啊)

时间:2024-05-16 00:10:23 编辑: 来源:

俄羅斯圖95轟炸機機頭前的大鐵棍子是干嘛的?天線?受油管?還是空速管?

受油管

中國的殲10到底怎么樣啊

中國殲-10戰機的公開亮相激起西方的極大好奇。圖為2006年12月19日,兩架殲-10戰機編隊起飛執行訓練任務。

被西方稱為“中國空軍最富神秘色彩”的殲-10戰斗機正式解密,成為年末世界軍事界的一大話題。12月29日,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在播出《2006年中國的國防》白皮書后,報道了殲-10戰斗機“已經批量裝備部隊并形成戰斗力”的情況。在這次解密前,世界上關于殲-10有過不止一次報道高潮,但卻沒有一張確實的照片,所有的猜測也都缺少可信的數據。

制空權是未來戰爭的頭等大事,而中國的航空技術與世界先進水平差距明顯,殲-10則被認為是“重要的追趕”。據稱能與美制第三代主戰飛機F-16對抗的中國造殲-10,對中國空軍究竟意味著什么,這個對西太平洋具有戰略影響的問題正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可媲美西方先進戰機

12月29日晚,中央電視臺在“新聞聯播”中用長達3分鐘的時間,以“殲-10戰機批量裝備部隊”為題詳細介紹了殲-10戰機。此前,中國官方在對外介紹解放軍新型武器裝備時往往出于保密要求,很少透露具體型號,只使用“國產新型”的稱呼,一些在當年國慶大閱兵時亮相的新型裝備,至今都未公開過確切型號。

中央臺在報道中還配發了大量的圖像資料。從新聞畫面上,可以看到包括殲-10的緊急短距起飛、空中機動、超低空突防對地攻擊、空中加油、導彈打靶等畫面,以及殲-10各個方向的精細圖像,信息非常豐富。而當年中國媒體報道殲-8戰機時,只有一張在機頭前下方拍攝的照片。

英國離中國遠,但其軍事雜志歷來是西方報道中國軍事動向的源頭。英國《空軍月刊》此前就已猜測殲-10戰機已經裝備中國軍隊,稱這表明中國空軍決策者認為在未來戰爭中,空軍要“首當其沖,全程使用”,整個空軍要準備當主角,進行“相對獨立的戰爭”。而在傳統上,中國軍隊的主角是陸軍,空軍只是配角。從“配角”到“主角”的轉變,是中國空軍未來發展戰略的新取向,而兼備空中格斗、截擊和對地攻擊能力的殲-10戰機將是中國空軍在物質方面的第一準備。

美國《防務周刊》報道稱,殲-10的最大速度可達2馬赫(音速的兩倍),作戰半徑1100公里,該報道特別注意到殲-10的發動機是在俄羅斯第三代蘇-27戰機裝備的發動機基礎上改進的,有足夠的推力來滿足執行各種機動動作的需要,甚至可以在空中格斗狀態下輕松垂直爬升。加拿大《漢和防務評論》則稱殲-10作戰性能與美國F-16C/D相當,具有很強的超視距空戰、近距格斗和對地攻擊能力。

海外媒體還關注到中國《解放軍報》30日的消息。據報道,日前,在中國西北某機場上空,兩架殲-10戰機與“敵”4架第三代戰機展開了空中對抗演習。在空中較量了4個回合后,殲-10均先“敵”發現、先“敵”鎖定、先“敵”開火,空戰對抗取得全勝戰績。據軍事專家分析,雖然《解放軍報》沒有指明4架“敵”第三代戰機是什么型號,但除殲-10外,中國目前裝備的第三代戰機只有蘇-27系列戰機。據此,新加坡的《聯合早報》認為,中國自主研發的殲-10戰機的戰力,“全面超過了西方仍在服役的第三代戰機”。

海外想方設法打探消息

事實上,殲-10戰機從上個世紀80年代就開始研制,但之前一直處于絕密狀態,從未正式公開,國外媒體對它更是猜測不斷。早在1994年10月,美國軍方就聲稱間諜衛星拍到了一張模糊的殲-10照片。1996年,美國海軍情報辦公室公布了一張殲-10的想象圖。從此,殲-10的身影開始逐步展露在人們的面前。自然,由于缺少可靠的情報,西方自以為是公布的種種數據充斥著錯誤和自相矛盾,反而讓殲-10更加神秘。

西方一直在關注著殲-10,除了大量搜集有關的各種情報外,還一直渴望見到中國自行設計的第三代戰機的“廬山真面目”。在2002年的珠海航展前,不知從哪里傳出殲-10要在航展上亮相的消息,結果很多國外軍事情報人員紛紛來到航展現場。當時,《環球時報》記者就遇到了一些來自美英國防部的參觀者,據他們說,費了不少心思來到這里,就是想看殲-10。一位來自專業防務雜志的外國記者特地向記者展示了他搜羅的殲-10各種資料。雖然他說跟蹤殲-10已經20年了,并稱殲-10已是“透明的秘密”,但很顯然,這些帶有特殊使命的外國人,極其渴望親眼看到殲-10,希望以中國官方公布的信息來核實他們掌握的情報。在此后的每次珠海航展上,記者總會碰到一些有意無意問起殲-10的境外人員。

美國《防務新聞》評論稱,隨著中國綜合國力和國際軍事技術交流環境的改善,融合眾多先進科技并且還在不斷改進的殲-10戰機久不露面,甚至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心理威懾力量”。

各方反應不盡相同

隨著中國殲-10戰機摘去神秘面紗,日本媒體擔心的聲音也越來越多。許多軍事媒體和網站對中國具備研制如此先進戰機的能力表示驚訝,認為這對日本和其他周邊國家的軍事平衡構成了威脅,要求日本大力開發或引進新型戰斗機進行抗衡。在日本不久前出版的《自衛隊對中國軍》一書中,殲-10被列為中國空軍的未來主力機種,該書稱其和中國裝備的蘇-27戰斗機構成的組合威力強大,與日本自衛隊現裝備的F-15/F-16戰斗機組合相比,在若干方面具有優勢。日本自衛隊在更換駐守沖繩那霸空軍基地的戰機時,提出現有的戰機“無法應對數量日益增多的中國空軍第三代殲-10和蘇-30戰機的挑戰”,因此需要更加先進的F-15J戰斗機。

殲-10戰機也成了臺灣各媒體的焦點。據報道,島內一些自認為戰機性能“領先大陸”的軍方人士,心中忐忑不安。臺灣“國安會”報告稱,“中國殲-10戰機可對抗西方現役先進戰機”,因此,“臺灣的空中優勢可能無法維持太久,將對臺灣安全造成重大影響”。

印度媒體的報道則有點“酸”,盡管《印度人報》的評論稱,殲-10的服役不會挑戰目前印度空軍在南亞上空的霸主地位,但同時不得不承認,印度空軍的先進戰斗機都是一水的進口貨,國產的LCA戰斗機距離服役還遙遙無期。

俄羅斯學者亞歷山大·阿尼西莫夫認為,殲-10正式列裝是中國軍事改革的一件大事。俄媒體也認為,中國的實際軍事實力對于外國而言是個謎。中國動用自身武裝力量參加的少數沖突給世人留下的印象是,中國在可能的大戰中將主要依賴陸軍的數量優勢,相當長時間內中國確實沒有其他選擇,但殲-10的出現,標志著中國已經開始了國防工業的現代化計劃,旨在消除中國軍隊對外國先進裝備的依賴,如果這一計劃得到有效實施,將極大改變世界軍事格局,到時候中國將成為能獨立生產各種軍品的“第三大國”。

不過,也有媒體認為,殲-10仍然有許多不足之處。《聯合早報》評論稱,殲10的發動機仍需從俄羅斯進口,這也成為中國空軍暫時無法克服的“軟肋”。臺灣媒體也認為,殲-10戰機在許多主要部件上依賴“國外的裝備”,將對中國空軍戰力形成“較大的制約”。

新戰機有助掌握制空權

毫無疑問,以包括殲-10在內的第三代戰機作為中國主戰飛機的主力,從整體上大大提升了中國的空中軍事實力,對中國在正當國防需要的范圍內掌握制空權意義重大。中國軍方一位軍事專家對《環球時報》記者說,在現代軍事理論中,制空權的重要程度是不言而喻的,戰場上,誰能奪得空中優勢,對戰爭的勝負能產生關鍵性的影響,而且,離開了制空權,現代國防中格外強調的制海權也絕對無法實現。一般而言,制空權取決于對空偵察和空中預警、空中戰斗、對空防御三方面的能力,而殲-10等第三代戰斗機提高的主要是空中戰斗能力。

《漢和防務評論》認為,殲10的出現將更好地貫徹中國空軍“攻防兼備”的作戰思想。殲-10與蘇-30MKK、蘇-27一旦同時裝備中國空軍后,表明中國空軍已從以大量的普通戰機來戰勝敵方先進戰機、奪取制空權的“以量勝優”的時代,進入了“以優勝優”時代。

中國國防工業領域內的一位資深人士告訴《環球時報》記者,中國的軍事裝備研發一般都有一個“裝備一代、在研一代、預研一代”的規劃,既然中國自己開發的第三代戰機殲-10已經部分解密,那么可以想見,中國自己的新一代先進戰機肯定已經處于如火如荼的研發中了。

西方軍事分析人士認為,殲-10是“中國邁向航空強國的決定性一步,也是中國航空工業發展過程中的里程碑”。雖然殲-10戰機性能不如美國第四代戰斗機,但其優良的基礎設計和大體國產化的配套設備使其能夠與西方戰機抗衡,更重要的是,通過研制過程培養出的專業科研隊伍更是其他許多國家望塵莫及。

高壓油管在俄羅斯能用嗎

能用

俄羅斯是原油輸出國

油管是在鉆探完成后將原油和天然氣從油氣層運輸到地表的管道,它用以承受開采過程中產生的壓力

油管的外徑一般為60

3毫米到114

3毫米

油管端部加工形式有:不加厚帶螺紋和接箍,外加厚帶螺紋和接箍,平端,不加厚帶螺紋和接箍,外加厚帶螺紋和接箍

一年前力壓吃雞登頂Steam的游戲,運營一年后在線人數不滿百

“梁山泊分金大買市,宋公明全伙受招安。”

編輯丨李應初

2019年11月29日是A牌發售一周年的日子。“只只”下班回到家里,照常開啟了自己的直播間,打開了《Artifact》。

“一周年了,說好的更新呢?”一條彈幕飄過。

“再等等,過幾個月就是一周年忌日了。”另一條彈幕開玩笑說。

只只沒有回復。他熟練地80了匹配到的對手(在破壞3路防御塔中的一路后,對對方基地造成80點傷害——A牌的兩種獲勝方式之一),在群里和對方討論了一番,隨后組織起了比賽:“一會兒小桌有人嗎?”

曾經萬眾期待,被認為是“卡牌 游戲 未來”的《Artifact》

只只是一名《Artifact》主播,也是A牌討論群群主,甚至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A牌討論群群主。《Artifact》對只只來說意義重大——他原本是一名全職的單機 游戲 主播,在“A牌”出來后成為一名全職A牌主播,但因為A牌不景氣,全職很快做不下去,他又另外找了一份工作。

“一入A牌深似海。”只只對我說,“回不去了。”

作為《Artifact》的第一批玩家,只只對前年冬天的光景記憶猶新。一年多前,《Artifact》含著金湯匙降生到這個世界上。它有一個偉大的父親——創造了萬智牌的理查德·加菲擔任A牌的首席設計師,它擁有最舒適的溫床——源自《Dota 2》的英雄和物品以及G胖在TI上的宣傳,它還出現在一個完美的時刻——《爐石傳說》和《巫師之昆特牌》都在經歷各自生涯中一個不短的低谷期。

G胖在TI8現場公布《Artifact》

在《Artifact》發售當天,喜愛“DotA”的競技 游戲 玩家、喜愛策略的卡牌 游戲 玩家、湊熱鬧的跟風者和夢想著小賺一筆的投機商人們迫不及待地支付了20美元的門票,浩浩蕩蕩地涌入了這個看起來充滿希望的 游戲 。它迅速地獲得了卡牌職業選手們的背書——他們贊美著A牌出色的競技性——豐富的系統、復雜的博弈,這些都讓熱愛計算和思考的他們如癡如醉。

前昆特牌世界冠軍Life買粉絲ach公開表示,“《Artifact》是卡牌 游戲 的未來”。

當時的氣氛非常熱烈。玩家們興奮地買卡、開包,津津有味地欣賞“DotA”英雄們精美的立繪。當然,最受歡迎的還是那個在《Dota 2》里每天要死上幾萬次的斧王——這位身著護甲的紅皮戰士在第一天里的交易價格高達300人民幣。“開到就是回本”,有玩家這么說。

Life買粉絲ach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拿過最多種類卡牌 游戲 冠軍的選手之一。當時他宣布離開昆特、加入A牌,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斧王在《Dota 2》中常常淪為玩家練習英雄時的沙包,受盡屈辱的他終于在《Artifact》中翻身做了主人

“是A牌把我變成了卡牌 游戲 玩家。”他對我說。

像只只這樣就此迷上A牌的玩家只是少數。在短暫的狂熱過去之后,A牌的問題很快暴露出來。它較高的難度“勸退”了許多來嘗試卡牌 游戲 的《Dota 2》玩家,過高的隨機性和遲遲不開放的天梯趕走了“爐石難民”和“昆特難民”。你很難相信它從神壇上跌落的速度如此之快,但事實就是如此:發售一個月之后,A牌的失敗似乎已成定局。

《Artifact》良好的基礎和令人瞠目結舌的玩家流失速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人專門做了個網站,在上面玩起了自問自答——“A牌死了嗎?”“是的。101名玩家?哎呦”。101是實時監測的當前A牌玩家數量,在“101”的下面有一行小字“RIP Artifact, Nov 28, 2018 - Jan 15, 2020”。NGA網友也發布了個帖子,記錄了每天玩家數量的峰值:這個數字從2018年12月的8000左右一天一天地降到了2019年5月的200不到,然后一直維持在這個數字上下。

留在 游戲 中的玩家們有了一些戲謔的名號,它們隨著玩家數量的減少而改變——在峰值跌到300的時候,他們被稱作“斯巴達300勇士”;跌破200的時候,他們成了“梁山一百單八將”。

“A牌死了嗎?”

只只就是其中之一。5月底的時候,他建立了這個小有名氣的A牌討論群,命名為“Artifact最后的勇士”。群友們自嘲地用梁山好漢的名字作為群名片,按照進群順序排上了座次。作為群主,只只理所當然地當上了“及時雨宋江”,很快,“智多星吳用”“黑旋風李逵”都有了主,甚至有著急的好漢直接跳到了“金毛犬段景住”。

只只建群的目的很單純。他告訴我:“當時玩家人數已經很少了,我希望創造一個留下來的人可以互相交流的地方。”不過,隨著成員人數的增加,有些群友在論壇上提到了這個好漢聚集地,還貼出了群號。人們聞風而來,只只的水泊梁山進一步壯大。梁山好漢的名號漸漸不夠用了,連高俅都成為了勇士中的一員。

A牌最后的玩家們將自己看作是落草為寇的梁山好漢,自嘲之中帶著幾分自豪的意味

“最后的勇士”產生了這么大的反響在只只的意料之外,但他對加群的人基本上來者不拒。他很清楚群里面看熱鬧的多,打牌的少,但他不是很在意加進來的是不是真的A牌玩家。“有人感興趣總是好事。”只只說。

統計帖里,在線玩家的數字每天都在下滑,“Artifact最后的勇士”卻在不斷增加。11月底,只只的群里已經超過700人,差不多是當時 游戲 在線玩家數量的7倍。V社的長期不作為拖垮了人們的耐心,群里的“觀察員”們慢慢地不說話了,只剩下一些真正的好漢們依然執著地留在 游戲 里。

作為梁山好漢們的領頭人,在建群之初的每一個周末,只只都會在群里舉辦“夜宵杯”。盡管活躍玩家不多,但每每還是能湊起十幾二十人,最后的冠軍將會獲得50元人民幣的獎金。

夜宵杯沒能一直舉辦下去。到“寧寧”進群的時候,由于人數不足,夜宵杯已經簡化成了“小桌”。在一周年到來之際,好漢群里難得地湊了個一百多人的“循環大桌”,結果“把 游戲 都搞崩潰了”。在那之后,他們再也沒能叫到那么多人。

寧寧與群里許多玩家不同,她是在A牌“涼了”之后才正式開始玩這個 游戲 的。她認為“A牌是一個上手不容易、天花板又很高的卡牌 游戲 ”。

“A牌和圍棋的感覺比較像,規則很簡單,決策很復雜。”她分析說,“別的卡牌 游戲 可能一個月不更新就固化了,A牌一年沒更新,還是能玩出很多新的見解來。”

《Artifact》從“DotA”地圖衍生出的3條路為 游戲 增加了許多策略深度——與之相對的,堅持研究它們的人并不多

雖然寧寧說自己“人菜癮大”,卻是真的在努力學習A牌的技術。她常常在群里催直播,發出“沒有A牌看我要死了”的哀號。

只只的A牌技術不錯。憑借此前一次國外聯賽中保持的85%的勝率,他在外國玩家中出了名。他告訴我:“當你玩懂A牌之后,其他 游戲 的樂趣就會減少很多。”

但在許多玩家看來,由于V社的放任,A牌的吸引力也不復從前。 游戲 中遲遲沒有開放天梯,玩家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玩“輪抽模式”(隨機選卡的玩法,類似于《爐石傳說》的競技場)。缺少了來自構筑的決策樂趣和天梯段位帶來的正面反饋,玩家人數越來越少了。

《爐石傳說》的“上傳說”和《巫師之昆特牌》的“上職天”是中度玩家每個賽季的小目標。正是這個目標促使他們在 游戲 里花上更長的時間

玩家人數減少的一個明顯體現是,好漢們發現自己在對戰中經常能遇到群友。牌局里的玩家們一邊在 游戲 中對決,一邊又在QQ群里聊天,吐槽著對手的好手氣和自己的糟糕操作。

“不能說全是……但現在排到的大多數都是群里的人了。”只只告訴我。

和只只一樣,“Artifact智減員”也是一名A牌主播。寧寧說,他可能是A牌中等級最高的玩家之一。

“總共多少局不記得了。我打了500多個5勝,大概平均5輪有3個5勝吧。”智減員回憶說。他口中的“5勝”指的是在輪抽模式中打滿5個勝場,這意味著他可能至少打了5000局A牌,是個實打實的資深玩家。

他看上去對A牌目前的風評頗有怨言。采訪一開始,他就問我:“你玩過A牌嗎?”隨后,他給我發了一篇文章,是一家 游戲 自媒體對《Artifact》的評價。文章中寫道:“我貌似只是在每個回合按費拍怪,然后看兩只AI小龍打架就行了。”他的口氣中帶了點諷刺:“這貨肯定沒玩過,當時看了笑死了。”

“小龍打架”

“說實話,我也搞不懂這 游戲 涼涼的原因,感覺主要是風氣的問題,三人成虎。”他看上去非常不滿,“網上那些說貴的、隨機性大的都是瞎扯。我總共充了不到100塊錢。”

智減員曾經參加過旅法師營地舉辦的A牌比賽,獲得了前8名,卻忘記領取獎金。提到這件事,他言語間有些懊悔。

在我和好漢們交流的過程中,許多人都表示可以理解玩家流失的原因,卻無法理解V社放棄A牌的理由。雖然在上線一個月后 游戲 看上去已經“涼涼”,但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依然熱切地盼望著更新的到來——這一盼,就盼到了《Artifact》發售一周年。他們相信,2019年11月29日(也就是A牌的周年紀念日)V社一定會有“大動作”,為 游戲 提供新的內容。

但他們什么也沒有等來。

上線了整整一年,A牌已經呈現出一種蕭瑟的光景:曾經熱鬧非凡的小鎮變得破敗不堪,周年鐘聲響起的時候,了無生氣的街道上走出了零星幾個人,他們熟練地穿過空曠的廣場,熱切地盯著馬車到來的方向。可是直到時鐘敲完12下,道路的盡頭也沒有出現半個人影。告示板上泛黃的公告已經難以辨認,人們依稀記得那段文字的大意是“我們一定會變得更好”。

在 游戲 上線兩個月后,官方出了一個公告——也是他們到目前為止的最后一個公告。在公告中,V社承認“我們期待玩家如何看待我們的 游戲 和實際的結果之間存在極大差異”,然后表示,“我們將埋首致力于解決這些較大的問題,而非推出更新”。雖然公告的標題是《打造一款更出色的〈Artifact〉》,許多玩家卻從字里行間中讀出“放棄”兩個大字。

最后的公告發布于2019年3月29日。自此之后,再無音訊

熱愛A牌的好漢們不這么想。他們始終相信V 社會 徹底重做 游戲 ,推出《Artifact 2.0》。在過去的一年里,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某個“絕對靠譜”的消息,從而預測“必定會更新”的時間點——每一次人們都將信將疑,而選擇相信的人每一次都大失所望。

事實上,有些消息看起來真的像那么回事兒。4月,在《刀塔霸業》開發過程中,《Artifact》團隊成員通過ValveNewsNetwork表示,V社自走棋和A牌由不同團隊負責,這似乎意味著團隊仍然在進行工作。6月中旬,V社更新了《Artifact》的注冊商標和Logo。8月底,早早離開項目組的理查德·加菲在GI Show上提到了《Artifact》:“在我(3月中旬)離開之前,確實有若干擴展在開發中。”國內社區在搬運這條新聞的時候出了偏差,寫成了“理查德·加菲證實 游戲 仍在開發新內容”。

好漢們非常羨慕《刀塔霸業》的更新速度。不過,一次又一次的更新似乎并沒有讓它留住玩家

重復的劇本不斷上演:有人將一張Twitter或是Reddit的截圖放到群里,大家開始翻譯、研究其中的含義;很快,許多人明白這并不能代表什么重要信息,但是他們依然愿意幻想些什么;隨后,開始惡作劇地解讀起“弦外之音”,得出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結論;最后,大家整齊劃一地附和著這些結論,帶著一些自嘲的意味。

群里的好漢們依然在各種渠道上蹲守與A牌相關的一切消息。10月11日,知名“油管”Up主Tyle McVicker在直播中透露“《Artifact 2.0》正在制作中”。智減員在Twitch上看了這次直播,但是由于英語不太好,他只能聽懂其中的一部分。

幾天后,在《Artifact》項目組工作的Erik Robson發推表示“我確實在為A牌做事,但我什么都不能說”。雖然這個消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但只只告訴我,這是他在A牌涼了以后收到的最真實的一次消息了。因為這一句推特,他在自己的買粉絲中激動地寫道:“此次突然推文,有可能是為了后續發布更新起一個頭,也可能是對之前直播泄露進度做一個解釋。事出必有因,后續如何,敬請期待!”

寧寧人在國外,她每天都會上Reddit查看A牌相關消息。相比于各種不靠譜的謠言,她還是選擇信任官方:“商業公司有商業機密吧。不到告訴我們的時候,舅舅黨都是騙人的。”她說,“V社這種體量(的公司)是不會食言的。”

玩家們左盼右盼。直到現在,一年多過去了,他們相信“一定會來”的更新也沒有影子。

沒有人向他們保證過會更新,“在發售一周年這天會有大動作”也完全是一廂情愿,但不賭一賭這一天還能賭哪天呢?11月29日當天,在“Artifact最后的勇士”群中,每隔幾個小時都有人問“更新了嗎”。他們計算著美國時間,等著等著,等了一夜,一直等到了洛杉磯的下午4點——也就是北京時間早上8點——才悻悻地放棄了希望。

“一年了,V社還不更新,實在等不下去了。”幾位好漢絕望地嘆息著。

《巫師之昆特牌》世界冠軍Hana也在群里。他在A牌公測之前就接觸了這款 游戲 ,又由于人數過少而放棄,去年10月剛剛回歸。他認為可以“規制”一下純色卡組,降低扭頭(改變單位攻擊目標)成本。“最重要的是收費模式。TCG太小眾了,得先改成CCG。”

Hana(右一)是中國第一個昆特牌世界冠軍,他在只只的群里十分活躍

寧寧還希望能夠降低卡牌交易的稅率:“如果讓玩家交易卡牌的話,15%的稅太高了。相應地,如果不允許交易的話,就應該“把‘白嫖’機制做好,像《爐石傳說》那樣。”

目前,整套卡牌的交易價格已經不足40美元,這甚至遠低于當初斧王單張卡牌的售價。一次又一次夢想破滅后,玩家們也在調低自己的期待值。在Steam的評論區里,一些渴望 游戲 “復活”的熱愛者們甚至表示愿意放棄已經投入的金錢成本——他們希望 游戲 能夠免費,且不需要任何補償。

國外的好漢們也不斷地在論壇上為A牌“招魂”。在Reddit上,有網友創作了一首名為《Long Haul》的歌曲。他幽怨地呼喚著G胖:“Gabi,我們什么時候更新?你會讓它變得免費嗎?是否可以減少一些隨機性?”后來這位網友去玩了自走棋,并在自己的帖子里懺悔。

只只最終沒能抽出時間參加那次比賽。一位俄羅斯選手獲得了冠軍,獲得了157.5美元的獎金。

Liquipedia的記錄顯示,這場名為“B3H 2019 Closeout”的比賽總獎金為350美元

舅舅黨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放出關于A牌的“重要消息”。一則小道消息顯示,“A牌是Valve內部斗爭的犧牲品”,要不就是“現在有26人在為《刀塔霸業》工作,而《Artifact》僅剩1人”。在“Artifact最后的勇士”群中,真實的賽事信息、撲朔迷離的各類資訊和群友自嘲的胡言亂語混雜在一起,呈現出一副煙云籠罩的景象。

事實上,隨著群人數越來越多,打牌的好漢卻在慢慢減少。除了A牌的不作為之外,不斷涌現出的其他卡牌 游戲 也在持續分流只只和他的群友們。前兩天《萬智牌:競技場》開啟了首測,只只搞到了一個激活碼,用新手套牌玩得不亦樂乎。當天晚上,寧寧多次發問:“有人小桌嗎?”又發了好幾張哭泣的表情包,群里響應者寥寥。

《萬智牌:競技場》前些日子開放了國服測試

就和人們常常用“《風暴》要火”嘲笑暴雪在MOBA上的失敗一樣,“真正的A牌”似乎也成為了Valve的一個笑柄。在不同時期,“真正的A牌”可以是橫空出世的《刀塔自走棋》,可以是后來居上的《刀塔霸業》,甚至是不久前上線的《陰陽師百聞牌》,唯獨不是這個含著金湯匙出世、被寄予厚望的“卡牌 游戲 的未來”。

因為A牌而愛上卡牌 游戲 的只只“云”過其中的大部分 游戲 ,但都不太感興趣。唯一讓他有些動搖的是《英雄聯盟》卡牌《符文之地》(Legends of Ru買粉絲erra,LoR)——他將其視作自己下一個主玩的 游戲 ,甚至立下了一個等待A牌的底線,“如果L牌出來之前A牌還沒更新,我就不再堅持了。”只只分析說,“如果真是那樣,就代表V社完全放棄A牌了。”

只只一直期待著的《符文之地》

Hana對A牌的暴死感到十分可惜。他認為,玩家流失過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宣傳過度”:“我認為《Artifact》的 游戲 性是過關的,但是可能 游戲 素質沒能滿足很多人的期待。”他剛剛參加了昆特牌中外對抗賽,為中國隊拿下了關鍵的第一分。今年,Hana也將把重心放在昆特牌上。

即便是不斷維護的 游戲 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失去玩家,一個仿佛在某個時間點就已經定格了的世界,即使曾經有過短暫的閃耀,也終將慢慢失去它的居民。

在絕大多數時間里,《Artifact》的在線人數已經不足100人——這意味著你只要進入 游戲 ,就是世界前百的玩家了。“一百單八將”的玩笑慢慢變成現實,越來越多好漢決定從這種無止境的等待中退出。

在《水滸傳》中,梁山好漢們奮力對抗,最終又歸于朝廷。小時候我覺得這是一個壞結局,因為史詩變成了日常,英雄變成了眾人。長大以后再讀《水滸》,又有了一些新的理解——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大多數好漢本就不會被逼上梁山,也不會落入悲情的命運。A牌的好漢們的無奈之處在于,他們至今依然在等待那一個也許永遠不會有的回音。

TI10賽季正在飛速走來,而《Artifact》的更新依然遙遙無期

《Artifact》的故事并不是這個時代的孤本。在許多人的心中都有一些敝帚自珍的東西——它也許是一款珍藏已久的 游戲 ,也許是一位過氣歌手的音樂,又或者是一本艱深晦澀的好書。它可能與人群脫節、與主流背離,被無數人打上了“涼透”的標簽。信息時代的潮流在不停地創造,也在不停地拋棄。在一些人認為是廢墟的地方,另一些人依然久久不愿離去。就算只剩下一百多個人,那也是他們的梁山。

“我現在開著直播主要也是一個人玩著無聊。”智減員跟我說。即使直播A牌幾乎不能為他帶來任何收入,他還是一天又一天地播著。在直播中,智減員積極地與彈幕互動,分析著自己一步步的操作和規劃。“大家一起玩才好玩嘛。”

但對智減員來說,這一份堅持也有盡頭。他告訴我,年后他也要去找新的工作了。

在梁山的小圈子里待久了,寧寧開始覺得“水群比 游戲 好玩”。比起討論A牌、L牌或是別的什么牌的未來,她似乎更看重群里的朋友和良好的氣氛。就在前幾天,她在群里宣布自己在拿到臺式機之后也會開啟直播,群友們反應熱烈。她反駁了我“會堅持到何時”的提問:“我也談不上堅持吧,就是每天水群,偶爾會玩下。”她說,“L牌出來了可能會玩會兒,不過沒有A牌那種深度,不那么好玩。”

春節之前,《符文之地》開放了預約注冊,群主只只開始幫助群友獲取L牌賬號。不久之后,他將群名改成了“Artifact&LoR萌新取經群”——和充滿悲壯意味的“勇士”不同,新的群名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我注意到許多新人為了預注冊加入了群聊,他們看上去對A牌一無所知。

在《符文之地》開測之后,只只的直播內容完全變成了L牌——他轉去了虎牙,并且成功地簽約了一家公會。隨著加群人數越來越多,他第一次把群名中的“Artifact”去掉了。這一舉動招致了一些老群員的不滿,他們在群里發了幾句牢騷,包括“A牌亡了”和“梁山倒了”。這些微不足道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關于《符文之地》的討論中。

“梁山好漢被招安了!”

最終,“Artifact最后的勇士”變成了“只只的符文之地直播群”。即使有許多A牌玩家退群,這個煥然一新的群聊還是在不停地迎來新人,目前群人數已經直逼2000。寧寧沒有退群。她將自己的群名片改成了“一個A牌主義的亡靈”,突兀地出現在管理員的位置上。

“只只轉型L牌叻……”她看上去有些失落。寧寧告訴我,在只只“被招安”之后她們又建了一個新的A牌群,但即使在那個群里面,也沒有什么人討論《Artifact》了。

“偶爾還是會打小桌的!”寧寧這樣說著,仿佛在確認什么重要的事情。

寧寧常用的表情“狗媽哭泣”。在此之前,她常常用這個表情催促只只直播A牌

十幾天之前,我給這篇文章起的標題還是“一周年的《Artifact》與不愿離去的梁山好漢”。到了今天,我不得不把“不愿離去”改成“各奔東西”。由于嚴峻的疫情,人們在家的時間被延長,新出生的、不斷更新的《符文之地》擁有了絕佳的土壤。在龐大的《英雄聯盟》用戶數量加持下,L牌看上去很有可能復制《云頂之弈》的上升路徑,而本就搖搖欲墜的A牌卻由于玩家組織的覆滅,在加速墜落的路上一去不返——至少在國內是如此。

在QQ群建立之初,只只曾經不厭其煩地對每一位加入的朋友說“歡迎勇士歸山”。那個時候,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將重心從A牌上移開。

“如果A牌更新,只只回來玩《Artifact》了,你們會歡迎他歸山嗎?”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

游戲 好文盡在編舟計劃

搜索关键词: